Page 34 - 《光辉人生》市直第五卷

挥官也咬着牙、咧着嘴，狠狠地说了一声：“走！我就不相信他们的腿能追上我们四个车
轮子！”就在这同一漆黑的夜里，我们与敌人在不同的道路上展开奔走比赛，待到拂晓，

我们到达目的地，来到一片广阔平原上的几个稀稀落落的小农庄时，大伙早已是筋疲力
竭、饥渴交加，但迎接我们的却是阵阵雷鸣般的炮声和那一批又

一批俯冲下来的敌机的低空扫射，以及从高空散落下来的红绿色
传单：“五头飞机真是凶，弹片杀头如切葱，如若保住你的命，

除非……”那时，我们已全然顾不上吃饭，也没有地方做饭，只
有拭去一脸汗水，就地挖工事、筑掩体，挡住敌人退路。就这样，

几十万的敌人硬是被我们困在了这样一个“铜墙铁壁”的包围圈
内。在冰天雪地中，敌人被围困了整整一个半月，就在他们饥寒

交迫、奄奄待毙的时候，我们又适时采取了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的办法，很快便解决了战斗。在战役结束后，我们行军经过战役

中心地带，才发现，那里的村庄早已化为了一片焦土，没有一棵草一根木片，就连坟包
里的棺材也挖出来作了燃料。汽车、坦克车歪歪斜斜，横七竖八，路边还仰卧着敌人官

太太的尸体，这就是敌人应得的下场。这叫“急行军”。
还有一种慢行军，就是打阻击战。那时要消灭某城市里的敌人，有打歼灭战的，有打

阻击战的，有的部队打攻坚战消灭敌人，有的部队打阻击战，
阻击来增援的敌人。那时组织这样一个战役，攻坚、打援部

队大约各占一半的兵力。当时敌人有句话叫“三千发炮弹打
不动，不是三纵就是八纵。”我们部队就是三纵，打阻击战分

两批部队，今天我阻击，你在二线挖工事，明天你阻击，我
在二线挖工事，一天只后退八、九里，以我少量兵力，堵住

敌人大部队增援，如此八九天过去，打攻坚战的战场上传来
捷报，歼灭敌人几万。一遇上此种情况，我们只是天天晚上

搬搬家了！然而我们的长途行军绝大部分是围绕一个大的战
役，一个大的战略计划需千里长途跋涉的。每到夕阳西下，

十几里的大队长龙，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前进。夜里过铁路线封锁时要聚精会神，行动
敏捷，下坡上坡护好骡马通过，不能出声，不点烟火。

我那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在这个行军长龙中只是一个小不点，我背上有背包，
身边有跨包、水壶，斜披着细而长的干粮袋，不同的是我没有扛着背着其他战士身上的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