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8 - 《光辉人生》市直第四卷一

来南充，要设法阻留我们到延安，并指出我们的面貌和特征，于是我们又商议决定，改
道步行，轻装爬山，经金牛道（清朝为送粮在川峡两省间建筑的道路）前进，每天九十

里为一站，大约一个月，才到了陕西省的隔县（现名宁强县）。当天正逢旧历腊月三十晚，
当地警察注意我们的行动，当晚就派人在旅社站岗听动静，他们也明确指出，我们年底

不在家过年，为什么还往外面跑？我们借故说：受父母之命到西安市。他们也检查不出
任何怀疑的东西（我们除带了两床棉被外，没带任何书本，只有一张通用地图），我们上

街买东西五人同行，住宿时不讲任何话，经扣留住了三夜后，警察找不出阻留的理由，
就允许我们走了。于是第三天就买汽车票（敞篷车）直达西安。在西安住进旅馆约有一

周，一方面是想找关系到延安，同时有两位同学等家里寄钱来。在西安期间，国民党的
宪兵常来打听我们的去向，我们仍就说是到西安“ 陕大”读书的。同时我们五人不分离，

宪兵有时约我们到市区玩耍，我们总是婉言谢绝。他们感到无可奈何就动员我们到黄浦
军分校去学习。他说既不要学费，并负责给穿吃以及零用钱等。在我们无所动摇时，他

就果断地要我们到宪兵司令部去谈话。在我们尚未取得去延安的证明时，只好随他到宪
兵部去。当问到我们来西安的意图时，我们仍说受父母之命到“ 陕大”读书的。他们在

无法时就大骂，“共产党是挂羊头卖狗肉……等”，是欺骗和拉拢青年的，他们办军分校
是如何、如何关心青年等等。我们只听，不表任何态度，没法又叫我们回到旅社，当时

我们急于到“十八集团军西安办事处”要手续到延安，但因去的人很多，一时难于接站，
同时我们也没有带着任何证明我们是真心爱国的青年，看来到办事处的希望不大就想办

法到“陕大”找同乡支持。正巧，碰到一位同乡××，他是民先队员（即共青团的前身），
就写了一张便条，要我们到延安某单位去找某人（也是民先队员）。我们就装着这张纸条，

直奔延安。步行几天后，当经过三原县时，听人说不能直接到延安，需要经过“三原青
训班”学习后（当时青年拥向延安很多，就在三原县办个青年训练班，一方面学习，一

方面进行审查）才能确定到延安去。我们考虑再三还是不去青训班，更不能走回头路，
否则死路一条，决定再向前奔走。当走到“陕甘宁特别区域”时，又遇到了麻烦，没有

青训班的证明不准进城去（洛川北面的富县是到延安的要塞口）。正在为难的时候，碰见
了一批青年从“三原青训班”结业向延安去的队伍，正准备进入检查的要塞口，见领队

人持介绍信向要塞楼上打招呼（城门是关闭的）。当未见人下楼开门时，我们即向领队人
求援，让我们入队进城，他看我们再三恳求，就同情了我们。便叫我们一行躲在稍远的

土堆后面隐蔽着，当检查人员按介绍信上的名数点检后，在他招手时，我们混入队伍里，
进了城，然后又步行了四、五天才到达了延安。我们直奔“陕北公学”找成仿吾校长说

54